第4章 指使者
“是......是莱斯范德男爵的次子柯克大人命令我们接近那位大美女的！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，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。”
听着胖男子的供词，卡尔脸上却满是不屑。
“刚才在酒馆里，诸位的眼神可说不上纯良啊，说！接近那位女士做什么！”
光头男子此刻也怯了几分，唯唯诺诺道：“柯克大人听说纳泽雷出现了一位绝世美女，就派我们兄弟三人过来打探虚实，顺便......顺便把她给带回去。”
闻言，卡尔脑子飞速运转，眼珠子骨碌碌一转，笑道：
“那好吧，看在你们没有伤及无辜的份上，从今天开始给我滚得远远的！别让我在纳泽雷再见到你们！否则......”
一听卡尔要放了他们，瘦弱男子喜极而泣，挣扎着身子：“多谢大人大恩大德，我们兄弟三人一定谨记，再也不会出现在那位大美女身边。”
下一秒，瘦弱男子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，只因卡尔的手中多了一柄蔷薇装饰的细长之剑。
卡尔掂量了一下袋子，沉甸甸的重量，里面却都是面值最低的铜币，差不多有三十多枚。
就这些，总价值还不比上一枚金币，对于拥有五十多枚金币巨额财富的卡尔来说，实在算不得什么。
不过，有总好过没有，这已经是那三个混混拥有的全部身家了。
看着三人落荒而逃的身影，卡尔不慌不忙地把魔像收回了阴影里，随后自己也化作一滩浓郁的黑影融入到黑暗之中。
这正是【弋影】符文赐予他的额外技能——【潜影】。
卡尔自然不相信“犀角”三人的话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，他打算亲自去看看这位幕后的大人物到底是谁。
表面上他是放虎归山，实则是为了引蛇出洞。
随后，卡尔一路跟着“犀角”三人，没想到他们在村子外绕了一圈之后，竟又回到了纳泽雷村。
“还是打少了。”
他没有立时发作，躲在三人的影子里，很快众人便来到一间用石头堆砌的屋子外面。
这屋子整体装修比其他房子要好上不少，住在里面的人身份定然不一般。
卡尔知道，这是纳泽雷村村长海曼的家。
但令他感到疑惑的是，海曼是一位近乎七八十岁的老人，平时走路都需要拐杖，这样的人怎么还对女人有兴趣？
老当益壮？
“犀角”三人没有走正门，而是熟练地翻过围墙，卡尔藏在影子里紧随其后。
很快，他们就来到了院子里，院子里站着两个人，一个是年轻的少年，一个是沉稳的中年男人。
卡尔内心冷笑，杀意已然到达了顶峰。
这少年不是别人，也不是柯克，而是克莱门特！侍立在一旁的中年男子正是骑士长弗洛朗。
因为克莱门特解救了众多失踪的少女，挽救了纳泽雷村的名声，被村长海曼奉为上宾，一直暂住在这里。
“利用兄弟的名讳来干私事，即使坏掉了也能推卸责任，啧啧！真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啊。”
克莱门特的这一操作，卡尔也没有感到有多惊讶，事实上，当“犀角”三人供出柯克的时候他就已经怀疑是克莱门特了。
只是眼见为实让他更加确信这一猜测。柯克天性阴郁、冷漠，向来不喜欢与人打交道，也从不参与任何纷争和讨论，独来独往，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有二十个小时都待在自己房间。
他连身边侍奉的女仆都不会多看两眼，又岂会见色起意？
倒是克莱门特，总是喜欢打着莱斯范德家族的旗号为自己谋取私利，一有不顺遂的地方就推脱给其他人，典型的好处全占了，坏事别人扛。
但偏偏他又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帅脸，让人下意识选择相信他的话，在男爵的四个儿子里面，就属他最得男爵欢心。
原主被接到莱斯范德家族时是八岁，年幼的他在见过菲利普的高傲、柯克的阴冷之后，自然而然地想要去靠近温和的克莱门特。
克莱门特从头至尾都是一副温暖阳光的邻家哥哥模样，所有人都对原主不屑一顾，唯有克莱门特会关心他有没有吃好穿好睡好。
就连瞧不起卡尔的仆人也都劝克莱门特不要对卡尔那般好，却被克莱门特给无情地怼了回去。
原主以为纵使整个家族都不待见他，但只要有这个暖心的哥哥在，他如何也能承受下来。
但克莱门特却不如他所见的那样纯真、善良。
他借着这张好脸，年纪轻轻就阅女无数，在府邸里伺候的女仆或多或少和他都有些不干不净的关系。
身边的仆人稍有伺候得不如意的，背地里克莱门特就会狠狠地殴打和责骂，下手丝毫不知轻重，好似在发泄平日里积攒的怒气。
和克莱门特有染的女仆自然替他说话，而被克莱门特殴打过的仆人则碍于权势默不作声，导致了克莱门特在家族中的名声是一贯的好。
但原主曾亲眼目睹克莱门特那近乎疯狂的场景：
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，手中拿着一根鞭子不停地甩动，躺在地上的女仆已经是鲜血淋漓一动不动，他也没有要停手的意思。
完事之后他还让管家帮忙处理尸体，做完这一切又变回原先那副阳光开朗的模样，蹲在卡尔身前，面容和熙道：
“哥哥只是在和她玩游戏，游戏玩累了，我们都要去休息了，好吗？”
而后的每天晚上，原主就成为了这场游戏的主角，回到阁楼休息时，他的身上必定布满各种鞭子造成的伤口。
可当第二天出现在众人面前时，克莱门特又会一脸担忧地呵护他，为他送药，献上关心的话语。
原主徘徊于痛苦与温暖的边缘，也许是因为处境过于悲惨，太过渴求温暖的陪伴，所以他默认了克莱门特的这种两面三刀的做法，甘愿成为他宣扬名声的垫脚石。
只要能够得到一点点的呵护，哪怕每天都要遭受那种非人的痛苦，他也心甘情愿。
这种病态的心理，直至原主喝下那杯毒酒之后才渐渐清醒过来，悔恨交加，一口怨气不消，影响到了穿越过来的张一唐。
这也就导致了卡尔为何会对莱斯范德家族恨之入骨，欲要除之而后快的原因。
见到“犀角”三人回报，弗洛朗识趣地回到了里屋，克莱门特坐在高位，手中端着一杯红酒，看起来优雅又高贵。
人模狗样——卡尔只能这样评价。
听完三人的汇报，克莱门特好看的脸不禁皱起了眉头：“你说那人拿着一柄蔷薇装饰的长剑？”
得到“犀角”三人的确认之后，克莱门特又问道：“那人长什么样子。”
光头男子支支吾吾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，可瞧了一眼克莱门特之后便突然叫道：
“他长得和大人非常相像，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！”
克莱门特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，眉头皱得更深了：“菲利普？他也回来了？”
“不！待在那个女人身边的是卡尔......是他杀了菲利普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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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胖男子的供词，卡尔脸上却满是不屑。
“刚才在酒馆里，诸位的眼神可说不上纯良啊，说！接近那位女士做什么！”
光头男子此刻也怯了几分，唯唯诺诺道：“柯克大人听说纳泽雷出现了一位绝世美女，就派我们兄弟三人过来打探虚实，顺便......顺便把她给带回去。”
闻言，卡尔脑子飞速运转，眼珠子骨碌碌一转，笑道：
“那好吧，看在你们没有伤及无辜的份上，从今天开始给我滚得远远的！别让我在纳泽雷再见到你们！否则......”
一听卡尔要放了他们，瘦弱男子喜极而泣，挣扎着身子：“多谢大人大恩大德，我们兄弟三人一定谨记，再也不会出现在那位大美女身边。”
下一秒，瘦弱男子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，只因卡尔的手中多了一柄蔷薇装饰的细长之剑。
卡尔掂量了一下袋子，沉甸甸的重量，里面却都是面值最低的铜币，差不多有三十多枚。
就这些，总价值还不比上一枚金币，对于拥有五十多枚金币巨额财富的卡尔来说，实在算不得什么。
不过，有总好过没有，这已经是那三个混混拥有的全部身家了。
看着三人落荒而逃的身影，卡尔不慌不忙地把魔像收回了阴影里，随后自己也化作一滩浓郁的黑影融入到黑暗之中。
这正是【弋影】符文赐予他的额外技能——【潜影】。
卡尔自然不相信“犀角”三人的话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，他打算亲自去看看这位幕后的大人物到底是谁。
表面上他是放虎归山，实则是为了引蛇出洞。
随后，卡尔一路跟着“犀角”三人，没想到他们在村子外绕了一圈之后，竟又回到了纳泽雷村。
“还是打少了。”
他没有立时发作，躲在三人的影子里，很快众人便来到一间用石头堆砌的屋子外面。
这屋子整体装修比其他房子要好上不少，住在里面的人身份定然不一般。
卡尔知道，这是纳泽雷村村长海曼的家。
但令他感到疑惑的是，海曼是一位近乎七八十岁的老人，平时走路都需要拐杖，这样的人怎么还对女人有兴趣？
老当益壮？
“犀角”三人没有走正门，而是熟练地翻过围墙，卡尔藏在影子里紧随其后。
很快，他们就来到了院子里，院子里站着两个人，一个是年轻的少年，一个是沉稳的中年男人。
卡尔内心冷笑，杀意已然到达了顶峰。
这少年不是别人，也不是柯克，而是克莱门特！侍立在一旁的中年男子正是骑士长弗洛朗。
因为克莱门特解救了众多失踪的少女，挽救了纳泽雷村的名声，被村长海曼奉为上宾，一直暂住在这里。
“利用兄弟的名讳来干私事，即使坏掉了也能推卸责任，啧啧！真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啊。”
克莱门特的这一操作，卡尔也没有感到有多惊讶，事实上，当“犀角”三人供出柯克的时候他就已经怀疑是克莱门特了。
只是眼见为实让他更加确信这一猜测。柯克天性阴郁、冷漠，向来不喜欢与人打交道，也从不参与任何纷争和讨论，独来独往，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有二十个小时都待在自己房间。
他连身边侍奉的女仆都不会多看两眼，又岂会见色起意？
倒是克莱门特，总是喜欢打着莱斯范德家族的旗号为自己谋取私利，一有不顺遂的地方就推脱给其他人，典型的好处全占了，坏事别人扛。
但偏偏他又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帅脸，让人下意识选择相信他的话，在男爵的四个儿子里面，就属他最得男爵欢心。
原主被接到莱斯范德家族时是八岁，年幼的他在见过菲利普的高傲、柯克的阴冷之后，自然而然地想要去靠近温和的克莱门特。
克莱门特从头至尾都是一副温暖阳光的邻家哥哥模样，所有人都对原主不屑一顾，唯有克莱门特会关心他有没有吃好穿好睡好。
就连瞧不起卡尔的仆人也都劝克莱门特不要对卡尔那般好，却被克莱门特给无情地怼了回去。
原主以为纵使整个家族都不待见他，但只要有这个暖心的哥哥在，他如何也能承受下来。
但克莱门特却不如他所见的那样纯真、善良。
他借着这张好脸，年纪轻轻就阅女无数，在府邸里伺候的女仆或多或少和他都有些不干不净的关系。
身边的仆人稍有伺候得不如意的，背地里克莱门特就会狠狠地殴打和责骂，下手丝毫不知轻重，好似在发泄平日里积攒的怒气。
和克莱门特有染的女仆自然替他说话，而被克莱门特殴打过的仆人则碍于权势默不作声，导致了克莱门特在家族中的名声是一贯的好。
但原主曾亲眼目睹克莱门特那近乎疯狂的场景：
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，手中拿着一根鞭子不停地甩动，躺在地上的女仆已经是鲜血淋漓一动不动，他也没有要停手的意思。
完事之后他还让管家帮忙处理尸体，做完这一切又变回原先那副阳光开朗的模样，蹲在卡尔身前，面容和熙道：
“哥哥只是在和她玩游戏，游戏玩累了，我们都要去休息了，好吗？”
而后的每天晚上，原主就成为了这场游戏的主角，回到阁楼休息时，他的身上必定布满各种鞭子造成的伤口。
可当第二天出现在众人面前时，克莱门特又会一脸担忧地呵护他，为他送药，献上关心的话语。
原主徘徊于痛苦与温暖的边缘，也许是因为处境过于悲惨，太过渴求温暖的陪伴，所以他默认了克莱门特的这种两面三刀的做法，甘愿成为他宣扬名声的垫脚石。
只要能够得到一点点的呵护，哪怕每天都要遭受那种非人的痛苦，他也心甘情愿。
这种病态的心理，直至原主喝下那杯毒酒之后才渐渐清醒过来，悔恨交加，一口怨气不消，影响到了穿越过来的张一唐。
这也就导致了卡尔为何会对莱斯范德家族恨之入骨，欲要除之而后快的原因。
见到“犀角”三人回报，弗洛朗识趣地回到了里屋，克莱门特坐在高位，手中端着一杯红酒，看起来优雅又高贵。
人模狗样——卡尔只能这样评价。
听完三人的汇报，克莱门特好看的脸不禁皱起了眉头：“你说那人拿着一柄蔷薇装饰的长剑？”
得到“犀角”三人的确认之后，克莱门特又问道：“那人长什么样子。”
光头男子支支吾吾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，可瞧了一眼克莱门特之后便突然叫道：
“他长得和大人非常相像，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！”
克莱门特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，眉头皱得更深了：“菲利普？他也回来了？”
“不！待在那个女人身边的是卡尔......是他杀了菲利普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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