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、第 37 章
“没,没看什么，”狐小玉笑得万般纯良的模样，开口却快速又精确地踩上了狐三娘的痛点,“只是很少见到姑姑您把头发披散下来的样子呢,一时之间,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”
就跟狐小玉预料不到狐三娘会突然出来,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一样。
狐三娘也对狐小玉的突然发问无从防备,每次她回到万窟山,她这个小侄女都是一脸怯懦又害怕的样子。
那恨不得自己嘴巴上长了根链子,在面对她的时候可以把嘴巴紧紧封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了，狐三娘想看不出来都难。
她有时候会因为这个没用的小狐狸对自己心怀敬畏的样子感到高兴，有时候又会因为她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模样感到恼怒。
但不管她的心情是怎么样的，狐小玉胆小怕事、沉默寡言的形象却是深入她的脑海之中的。
因此她完全没有想到今天她会主动对她的形象做出评价,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，被触及到自己恨不得将知情人全都碎尸万段的黑历史一般的问题,狐三娘控制不住地扭曲了自己的面容。
她又想起了她这次游走到的那个县城。
真是终日打雁,如今却被雁啄瞎了眼。
本来在大街上随便一逛，就遇上了一个十二分符合自己心意的猎物，应该是一件特别令人感到愉悦的事情。
谁知道那个猎物例行喊救命的时候，竟然真的喊出了一个道士来呢？
那个臭道士！仗着有两分能耐，就敢听那个贝戋女人的指挥，对她的脸下手！
看过《宝莲纪事》的人都知道，那一张脸，说是狐三娘的死穴也不为过了。
她本来都已经打算逃跑了,却在那个道士的雷霆一击之下，骤然改变了主意。
硬是拼着可能会被重伤的风险，打了那个不安好心的贝戋女人一掌。
虽然大部分妖力都要那个道士挡下了，但若是她没有看错，那个女人真的是一个没有法力的凡人的话，就这一击的余威，也足够她受的了！
后来那道士还想再追，但此时的她，已经完全觉察到他的弱点了。只要稍稍利用一下周围的凡人，即使受了重伤，也能轻易地从那个道士手下逃出来。
只恨她的那一张脸，竟然被那道士伤得更严重了！
若不是她事后返回那个县城，发现那个道士竟然还一直守在那个贝戋女人身边。她早就将那个女人千！刀！万！剐！碎！尸！万！段！了！
不过这都是后话了，因为伤情实在是过于重了。逃到一个新的县城之后，她就勾引了城中的一户人家的家主，一次性吸食了那个男人身上大半的精气，减轻伤情。
然后随手剥下了他院中一个小妾的面皮，短暂地贴合在脸上。
要是放在以前，剥了人皮以后，她一定会带回万窟山，精心炮制一番，再往自己的脸上贴。
可是如今她面容被毁，就算可以用幻术骗过这些没有法力的凡人，也骗不过自己饱受折磨的内心。
只好将就一下，先随便用用了。
然后她就折回了茂县，欲要报仇。
谁知道那个游方道士竟然决定在那个小县城里定居下来了一般，她在县城外守了好几天，忍着杀人夺皮的欲望等了那么久，都没有等来他露出要离开的意思。
自从那次……以后，她若是受了伤，就要休养很长时间才能好。
没有人类男子的阳气做补充，连日来她的伤势一点要恢复的迹象都没有。
狐三娘是疯又不是傻，完好无损的时候，她都不见得能打得过那个道士，更何况这种重伤在身的情况？
只好先回万窟山，打算养一养再出门搞事。免得阴沟里翻了船，被随便一个捉妖师给逮住了。
谁知道回程中，竟然看到了她家那个胆小怯懦的小狐狸，竟然跟一个陌生的小妖精待在一起。
要是放在从前，她可能早就为了她不务正业的事情发怒了。
但是现在……
她身上有伤，为防被人类拿住，她暂时不能到人多的地方去狩猎。至于那些住在偏僻地方的山野村夫，她看都懒得看一眼，更别提多花心思去勾引了。
所以对她的伤势有好处的阳气便没了着落，可是……能够帮她疗伤的“气”，可不止是人类身上才能有的呢。
看那小妖怪，妖龄应该不超过百年？
妖气是淡薄了些，可是总比没有好。还有他的那一身皮子，亦是柔嫩光滑。
要知道，在外面她找不到合心意的美人儿的时候，最喜欢的就是这些孩子的细嫩的皮肉了。
原想着下来跟小侄女谈谈心，教会她什么叫做“孝敬”。
哪知道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，转头就被家养的小畜生戳到了肺管子呢！为什么要披头散发的？当然是为了遮挡这张令她又爱又恨的脸啊！
狐三娘还没有忘记呢，新贴上的这张皮子，是从那户人家的小妾的脸上剥下来的。
原本决定要休养的时候，她已经决定要将就这张皮子一阵子了。
但是现在突然发现了一只心仪的猎物，她就开始嫌弃脸上的皮子，只觉得它这也不好那也不行。
底子不够娇嫩，颜色不够白皙，虽然她的手艺不错。但是因为原主人没有好好呵护保养的缘故，这皮子当真是配不上她千娇百媚的那一张脸。
狐小玉看狐三娘面色突变，只觉得自己的猜测更加有了可信度。
只是她不敢贸然下定论，一旦她在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以前，就在狐三娘的面前暴露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，那她甚至可能连那一天都别想活到。
保险起见，狐小玉又试探着问了一句，“姑姑您这次怎么回来得这么早？小玉还以为要过上好些日子才能再见到您呢。”
可惜狐三娘此刻已经缓过神来了，她又开始用那种微微翘起嘴角，风流而不下流的神态来面对狐小玉的试探，“万窟山是我们姑侄俩的家，姑姑自然是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了。怎么，小玉儿不想看见姑姑吗？”
“没有！我可想姑姑您了。”狐小玉恭敬地低下头，“姑姑，您离山的这些日子里，小玉又学会了一个新的法术。待会儿我们先回云顶洞，我演练给您看好吗？”
“这事先不急，”狐三娘脸上的笑容越发耐人寻味，“小玉儿，你先告诉姑姑，你在这里干什么呢？”
狐小玉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，她飞快地抬起头来，偷偷觑了一眼狐三娘的面色，然后又迅速地低下头去。
确保狐三娘能看见自己脸上羞赧的情状之后，狐小玉期期艾艾地开口了，“对不起姑姑，我不该……不该偷偷跑出来吃东西，没有……没有专心留在洞中修炼。”
她的确是因为吃饭的事情耽误修炼了，这并不能算是说谎。
说话吞吞吐吐既可以理解成她偷懒被长辈发现的心虚，也可以理解为是她有事隐瞒长辈的不安。
这样就算狐三娘是因为察觉到万窟山来了外人，才飞下来找她算账的，也不会因此而怀疑她的真面目。
如果她没有发现阿鲤的存在，那当然是最好的了。
可惜事态的发展一般都不是那么的尽如人意，狐三娘的确是早就发现了那只鲤鱼精的存在，也的确是为了他而落地的。
所以她现在很不高兴，不过是自己养着玩的小宠物，现在竟然都敢为了一个男人而欺瞒她了。
她要是再晚点回来，这小东西是不是都要忘了自己信什么了？
看来是时候再给她的小玉儿上一堂课了，像她这样的可怜狐狸当然是只配终日活在那“仇恨”之中。
朋友、羁绊、伴侣什么的，她通通都不配拥有的。这些东西，只会牵绊住她，只会成为她杀死那个男人的阻碍！
“玉儿你，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想要跟姑姑说的了吗？”
小玉的拳头瞬间捏得死紧，脑海里只剩下几个大字：她知道了！她都知道了！
狐三娘不是那种喜欢在言语上试探别人的人，她不喜欢别人轻易揣测出她的意图。
所以当初她为了讨好她而说二郎神坏话的时候，她心里虽然很不开心，行动上也非常明显地表现了出来。
但是在嘴上，她偏偏还要真诚地夸夸狐小玉，让人对她突然发疯的举动摸不着头脑。
像这样非常明显的询问或者说是追问，经狐三娘的口中说出来，其实就是在表明有些事情，她已经知道了。但是现在，她想听狐小玉的坦白。
也就是说，她根本就不接受，狐小玉没有话要跟她说的回答。
在这个时候，她满怀愧疚地供出阿鲤的存在，才最好的选择。反正狐三娘什么都知道了，就算她把一切都说出来，也不会对阿鲤产生更坏的影响了。
相反，要是她倔着不开口的话，她才是要惨了。本来就已经在老妖婆回来的时候，戳了她的肺管子。这会儿要是再不配合她，保不齐她下一秒就要发疯了。
说出来，她可以保持自己在狐三娘心目中的好形象，并且利用自己对她的了解，不着痕迹地将阿鲤保下来。但要什么都不说的话，她现在就要倒霉！
道理狐小玉明明都明白，但是这嘴就跟被胶水粘住了似的，怎么都张不开。
万一呢？
万一狐三娘真的不知道阿鲤的存在，只是因为这次出门被刺激到了，所以行事风格大变了，就想诈诈她，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事瞒着她呢？
如果是这样的的话，只要她坚持什么事都没有，马上将她哄回洞中去，明天阿鲤的性命就能得保。
可要是她把他供了出来，她真的能在这个老妖婆的手上保下阿鲤吗？
她该怎么办？
作者有话要说：嗯——虽然晚了点，但的确是在今天更新了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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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跟狐小玉预料不到狐三娘会突然出来,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一样。
狐三娘也对狐小玉的突然发问无从防备,每次她回到万窟山,她这个小侄女都是一脸怯懦又害怕的样子。
那恨不得自己嘴巴上长了根链子,在面对她的时候可以把嘴巴紧紧封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了，狐三娘想看不出来都难。
她有时候会因为这个没用的小狐狸对自己心怀敬畏的样子感到高兴，有时候又会因为她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模样感到恼怒。
但不管她的心情是怎么样的，狐小玉胆小怕事、沉默寡言的形象却是深入她的脑海之中的。
因此她完全没有想到今天她会主动对她的形象做出评价,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，被触及到自己恨不得将知情人全都碎尸万段的黑历史一般的问题,狐三娘控制不住地扭曲了自己的面容。
她又想起了她这次游走到的那个县城。
真是终日打雁,如今却被雁啄瞎了眼。
本来在大街上随便一逛，就遇上了一个十二分符合自己心意的猎物，应该是一件特别令人感到愉悦的事情。
谁知道那个猎物例行喊救命的时候，竟然真的喊出了一个道士来呢？
那个臭道士！仗着有两分能耐，就敢听那个贝戋女人的指挥，对她的脸下手！
看过《宝莲纪事》的人都知道，那一张脸，说是狐三娘的死穴也不为过了。
她本来都已经打算逃跑了,却在那个道士的雷霆一击之下，骤然改变了主意。
硬是拼着可能会被重伤的风险，打了那个不安好心的贝戋女人一掌。
虽然大部分妖力都要那个道士挡下了，但若是她没有看错，那个女人真的是一个没有法力的凡人的话，就这一击的余威，也足够她受的了！
后来那道士还想再追，但此时的她，已经完全觉察到他的弱点了。只要稍稍利用一下周围的凡人，即使受了重伤，也能轻易地从那个道士手下逃出来。
只恨她的那一张脸，竟然被那道士伤得更严重了！
若不是她事后返回那个县城，发现那个道士竟然还一直守在那个贝戋女人身边。她早就将那个女人千！刀！万！剐！碎！尸！万！段！了！
不过这都是后话了，因为伤情实在是过于重了。逃到一个新的县城之后，她就勾引了城中的一户人家的家主，一次性吸食了那个男人身上大半的精气，减轻伤情。
然后随手剥下了他院中一个小妾的面皮，短暂地贴合在脸上。
要是放在以前，剥了人皮以后，她一定会带回万窟山，精心炮制一番，再往自己的脸上贴。
可是如今她面容被毁，就算可以用幻术骗过这些没有法力的凡人，也骗不过自己饱受折磨的内心。
只好将就一下，先随便用用了。
然后她就折回了茂县，欲要报仇。
谁知道那个游方道士竟然决定在那个小县城里定居下来了一般，她在县城外守了好几天，忍着杀人夺皮的欲望等了那么久，都没有等来他露出要离开的意思。
自从那次……以后，她若是受了伤，就要休养很长时间才能好。
没有人类男子的阳气做补充，连日来她的伤势一点要恢复的迹象都没有。
狐三娘是疯又不是傻，完好无损的时候，她都不见得能打得过那个道士，更何况这种重伤在身的情况？
只好先回万窟山，打算养一养再出门搞事。免得阴沟里翻了船，被随便一个捉妖师给逮住了。
谁知道回程中，竟然看到了她家那个胆小怯懦的小狐狸，竟然跟一个陌生的小妖精待在一起。
要是放在从前，她可能早就为了她不务正业的事情发怒了。
但是现在……
她身上有伤，为防被人类拿住，她暂时不能到人多的地方去狩猎。至于那些住在偏僻地方的山野村夫，她看都懒得看一眼，更别提多花心思去勾引了。
所以对她的伤势有好处的阳气便没了着落，可是……能够帮她疗伤的“气”，可不止是人类身上才能有的呢。
看那小妖怪，妖龄应该不超过百年？
妖气是淡薄了些，可是总比没有好。还有他的那一身皮子，亦是柔嫩光滑。
要知道，在外面她找不到合心意的美人儿的时候，最喜欢的就是这些孩子的细嫩的皮肉了。
原想着下来跟小侄女谈谈心，教会她什么叫做“孝敬”。
哪知道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，转头就被家养的小畜生戳到了肺管子呢！为什么要披头散发的？当然是为了遮挡这张令她又爱又恨的脸啊！
狐三娘还没有忘记呢，新贴上的这张皮子，是从那户人家的小妾的脸上剥下来的。
原本决定要休养的时候，她已经决定要将就这张皮子一阵子了。
但是现在突然发现了一只心仪的猎物，她就开始嫌弃脸上的皮子，只觉得它这也不好那也不行。
底子不够娇嫩，颜色不够白皙，虽然她的手艺不错。但是因为原主人没有好好呵护保养的缘故，这皮子当真是配不上她千娇百媚的那一张脸。
狐小玉看狐三娘面色突变，只觉得自己的猜测更加有了可信度。
只是她不敢贸然下定论，一旦她在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以前，就在狐三娘的面前暴露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，那她甚至可能连那一天都别想活到。
保险起见，狐小玉又试探着问了一句，“姑姑您这次怎么回来得这么早？小玉还以为要过上好些日子才能再见到您呢。”
可惜狐三娘此刻已经缓过神来了，她又开始用那种微微翘起嘴角，风流而不下流的神态来面对狐小玉的试探，“万窟山是我们姑侄俩的家，姑姑自然是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了。怎么，小玉儿不想看见姑姑吗？”
“没有！我可想姑姑您了。”狐小玉恭敬地低下头，“姑姑，您离山的这些日子里，小玉又学会了一个新的法术。待会儿我们先回云顶洞，我演练给您看好吗？”
“这事先不急，”狐三娘脸上的笑容越发耐人寻味，“小玉儿，你先告诉姑姑，你在这里干什么呢？”
狐小玉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，她飞快地抬起头来，偷偷觑了一眼狐三娘的面色，然后又迅速地低下头去。
确保狐三娘能看见自己脸上羞赧的情状之后，狐小玉期期艾艾地开口了，“对不起姑姑，我不该……不该偷偷跑出来吃东西，没有……没有专心留在洞中修炼。”
她的确是因为吃饭的事情耽误修炼了，这并不能算是说谎。
说话吞吞吐吐既可以理解成她偷懒被长辈发现的心虚，也可以理解为是她有事隐瞒长辈的不安。
这样就算狐三娘是因为察觉到万窟山来了外人，才飞下来找她算账的，也不会因此而怀疑她的真面目。
如果她没有发现阿鲤的存在，那当然是最好的了。
可惜事态的发展一般都不是那么的尽如人意，狐三娘的确是早就发现了那只鲤鱼精的存在，也的确是为了他而落地的。
所以她现在很不高兴，不过是自己养着玩的小宠物，现在竟然都敢为了一个男人而欺瞒她了。
她要是再晚点回来，这小东西是不是都要忘了自己信什么了？
看来是时候再给她的小玉儿上一堂课了，像她这样的可怜狐狸当然是只配终日活在那“仇恨”之中。
朋友、羁绊、伴侣什么的，她通通都不配拥有的。这些东西，只会牵绊住她，只会成为她杀死那个男人的阻碍！
“玉儿你，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想要跟姑姑说的了吗？”
小玉的拳头瞬间捏得死紧，脑海里只剩下几个大字：她知道了！她都知道了！
狐三娘不是那种喜欢在言语上试探别人的人，她不喜欢别人轻易揣测出她的意图。
所以当初她为了讨好她而说二郎神坏话的时候，她心里虽然很不开心，行动上也非常明显地表现了出来。
但是在嘴上，她偏偏还要真诚地夸夸狐小玉，让人对她突然发疯的举动摸不着头脑。
像这样非常明显的询问或者说是追问，经狐三娘的口中说出来，其实就是在表明有些事情，她已经知道了。但是现在，她想听狐小玉的坦白。
也就是说，她根本就不接受，狐小玉没有话要跟她说的回答。
在这个时候，她满怀愧疚地供出阿鲤的存在，才最好的选择。反正狐三娘什么都知道了，就算她把一切都说出来，也不会对阿鲤产生更坏的影响了。
相反，要是她倔着不开口的话，她才是要惨了。本来就已经在老妖婆回来的时候，戳了她的肺管子。这会儿要是再不配合她，保不齐她下一秒就要发疯了。
说出来，她可以保持自己在狐三娘心目中的好形象，并且利用自己对她的了解，不着痕迹地将阿鲤保下来。但要什么都不说的话，她现在就要倒霉！
道理狐小玉明明都明白，但是这嘴就跟被胶水粘住了似的，怎么都张不开。
万一呢？
万一狐三娘真的不知道阿鲤的存在，只是因为这次出门被刺激到了，所以行事风格大变了，就想诈诈她，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事瞒着她呢？
如果是这样的的话，只要她坚持什么事都没有，马上将她哄回洞中去，明天阿鲤的性命就能得保。
可要是她把他供了出来，她真的能在这个老妖婆的手上保下阿鲤吗？
她该怎么办？
作者有话要说：嗯——虽然晚了点，但的确是在今天更新了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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